容景枝多瞧了他几眼,听了这话爽朗一笑,直截了当道:
“沈郎君说得真好听,不知这话是对我一人说,还是对别的姑娘都说过?”
此时,新的一轮紧锣密鼓开始,沈槐安忙着拦截马球,抽空回首看她,认真思忖起这个问题。
他多年没打马球,也从未与姑娘一队,这话自然没对其他姑娘说过。
不过他做事向来如此,无论与谁组队,都会说这番话。
马球近在眼前,他赶忙打了回去,匆匆回应道:
“容姑娘何出此言?若说姑娘家,这话只对你说过。”
“嗯以后别轻易对人说。”
容景枝望着他较真的身影,手上的力道难得弱了几分,有片刻的失神,让裴言渊钻了空子。
但她并未不高兴,甚至连懊悔也没有,唇角笑意愈发明艳动人,双颊微微泛红,不知是不是太阳太热的缘故。
裴言渊势如破竹,进展迅猛,半炷香时间便赢了大半,完全无需兄长的配合。
眼看着形势不好,沈槐安涌上惭愧与焦急,生怕容景枝输了比赛,面子上过不去,拼了命想力挽狂澜。
出乎意料地,容景枝反倒松懈下来,没有迫使沈槐安加强攻势,有时甚至故意让裴言渊进球,心思已然不在马球上。
这场比赛热血沸腾,席间众人看得津津有味,还未看够便分了胜负。
裴言渊翻身下马,第一回 光明正大站在所有人面前,从容不迫接受仰视,衬得角落里的裴言昭愈发灰暗不起眼。
他瞥了一眼兄长,并未理会他,应付完道贺之人,拍干净衣角尘土,走向装着暹罗猫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