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说话狠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侯爷若是一命呜呼,她婚约也就完了,还能嫁给谁呢?
至于下意识的抵触,兴许是恪守规矩,不愿逾矩吧。
林知雀歪着脑瓜揣测,自己也看不清心意,索性不再多想,就当是这样了。
她愈发有底气,微微扬起下颌,如同寒风中的红梅,宁折不弯。
裴言昭本想扯开她的长衫,但瞧着她木头一般的模样,登时索然无味,心底涌上烦闷
他都主动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领情,实在是让人头疼。
强扭的瓜不甜,但从未见过这么难吃的。
恐怕硬吞下去,不仅不能尽兴,还糟蹋了难得的美味。
不如多加教导,用些别的手段,等她下回主动靠近。
裴言昭身心俱疲,倦怠地松开林知雀,不甘心地叹息道:
“罢了,你去耳房睡吧。”
林知雀就等着这句话,忙不迭应了一声,麻利地起身奔向耳房,顺带吹熄所有烛火。
寝阁陷入黑暗,裴言昭褪去鞋袜,躺在宽敞的床榻上,身边空荡荡的,没有温香软玉。
他不习惯地皱眉,还想招林知雀过来,陪着一同入睡。
但是伸手不见五指,耳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铺开被褥,想必她已然睡下。
裴言昭只好作罢,裹着柔软舒适的蚕丝被,一边思忖下次的办法,一边昏沉坠入梦境。
耳房内,林知雀蹑手蹑脚地进去,不知裴言渊是否离开,扶着墙壁悄然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