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转眼,裴言渊就躲过排查,爬进了耳房的窗户。
还以为是他身手好,抑或是有什么声东击西的妙招,才能避开天罗地网。
没想到,最初发出声音的,根本就不是他。
尽管如此,侯爷办完了事儿,早晚会回来,一直藏下去总不是办法。
这不是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而是他本不应该出现。
林知雀想通了这个道理,再次坐不住,拽着他走到窗边,苦口婆心地劝说一阵,急躁地往外推。
然而,裴言渊长臂一挥就破除她的动作,闲散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斟茶倒水。
林知雀只能干着急,在耳房与寝阁来回踱步,不断查探情况。
倏忽间,大门“吱呀”打开,侯爷的脚步声传来,一步步逼近耳房。
林知雀倒吸一口凉气,轻手轻脚地退回去,近乎恳求地拉住裴言渊,让他抓住最后的机会离开。
现在侯爷对她有了疑心,若是发现耳房藏了人,还是他的亲弟,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裴言渊悠然自得地褪去外衫,颀长身躯慵懒舒展,毫不客气地躺在床榻上,仿佛打定主意留下来。
林知雀恨得牙痒痒,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但是情况紧急,不仅不能发出声音,以免引来侯爷;
还要灵活应对,以免侯爷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无暇顾及裴言渊,听着近在眼前的脚步声,火急火燎地起身。
这时,裴言渊一把拉住她的小手,逼着她趴在床边,薄唇凑在她的耳畔,指腹轻抚滑腻的心口,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