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裴言昭就不悦地凝眉,觉得这话格外刺耳。
他转念一想,听出了弦外之音,眼底闪过讽刺与愠怒。
这是何意?
他看得上这姑娘,愿意在她身上费心,哪怕怀疑她与二弟有染,也给她一次亲近的机会,这已经很难得了。
结果她话里的意思,暗指他若是看了她,玩了她,就是有违道义,不算是正人君子?
看似抬举他,实际上变着法儿骂他,说白了就是不情愿臣服于他。
裴言昭不屑地笑出声,嘲讽她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不由分说地伸出手,拽着她的衣角往外扯。
“侯爷且慢!”
林知雀坚决地扬声高喊,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声音有几分哽咽,不肯退让道:
“如果侯爷执意于此,还请等到完婚之后吧。”
说罢,她看似乖巧恭顺地跪在地上,实则寸步不让,不给他妥协的机会,始终坚持心底的原则。
裴言昭意外地看着她,第一次这么用心,却被人毫不迟疑地拒绝,又是生气又觉得有趣,围着她踱步几圈,笑声干涩发哑。
果真是林家人,这自尊自傲的倔脾气,与她父亲如出一撤。
他早已看不惯林大人,更看不惯林知雀,只因对她有些兴趣,想尝一尝味道,才格外宽容。
林知雀越是自持,他就越是按捺不住,想把她从干净清白的云端拽下来,亲眼看她堕入污泥,与他一同沉沦。
这个念头不断加深,近乎成了一种执念,抓心挠肝般折磨着他,特别是二弟出现后,愈发让他心里发痒,迫切地想把她囫囵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