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像曾经那样,仗着高贵的身份,随性□□驱逐。
裴言昭气得脸色泛红,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瞬间很想撕破脸皮,狠狠摔了杯子泄愤。
眼见着情势不好,千帆快步走上前去,轻咳一声递上清茶,按住侯爷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摇头。
越是此刻,越是要冷静和忍耐。
这个关口,暗地里太多眼睛盯着,若是把事情闹大,岂非主动给裴言渊和四皇子送把柄?
裴言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甘心地咽口气,指甲在杯身留下道道划痕,笑容扭曲地盯着裴言渊,眸中尽是怒意。
反倒是裴言渊,闲散地自斟自饮,仿佛置身事外。
倏忽间,兄弟二人剑拔弩张,一个愠怒轻蔑,一个悠闲散漫。
分明一句话没说,目光相交时,却闪过刀光剑影。
林知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俩,不知是否说错了什么。
她思忖片刻终究不敢插话,继续埋头找地缝。
裴言昭脸色沉得可怕,但触及到裴言渊淡漠冷静的眸光,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愈发闷得难受。
他面子上挂不住,索性不与他计较,转头看向沉默的林知雀,温声道:
“莺莺,原来这是你的闺名,是我疏忽了。”
林知雀大度地摇头,示意他无妨,不必这么客气。
整个侯府,她只与裴言渊说过闺名,侯爷不知道很正常。
况且,无论他是否有心,她都不太在意。
她心中所想仅是履行婚约,只要侯爷能做到,她再无其他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