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多少回了,遇事不要慌。”
“公子,该慌的人不是我!”
嘉树恨铁不成钢地扑过去,绘声绘色描述方才的一切,讲得十分生动,比话本子还精彩。
说罢,他猛灌一口茶,焦急道:
“您说这这怎么回事儿?”
裴言渊听了来龙去脉,眸光一点点冷下来,心底忽的一沉,停下手上的动作。
大聪明刚吃完上一口,享受地张嘴,却只啄到空气,不满地踹笼子抗议。
裴言渊无暇理它,脚步微微错乱,闷声在石凳上坐下,凝眉道:
“你确定,这话是她说的?”
嘉树躁动不安,扶额道:
“侍女替她传话,这能有假?”
闻言,裴言渊不置可否,紧紧抿着薄唇,暗中攥着掌心。
明明上回还好好地,为何会突然变了态度?
况且,这姑娘虽有些笨拙,但教养极好。
她哪怕真的变心,心情不佳,也不会亲口说出这种话。
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对劲,尽管说不出缘由,却愈发强烈。
好似机扩的齿轮卡错位置,将一切彻底打乱,以至于无从下手。
抑或是说,难道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裴言渊骤然心慌起来,并非是这些话,而是难以言喻的直觉。
他脸色凝重,阖上双眸,极力在脑海中搜寻,想抓住这种微妙的感觉,一探究竟,却总是以失败告终,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