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是曾经晕过血,才能认定,此刻是晕血之症。
这也说明,她明知会很难受,还愿意冒险来换药,仅为了有机会与他接近。
裴言昭似是摸清了她的一片爱慕,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自食其力地包扎新伤,安慰道:
“不妨事,此事怪不得你,别哭了。”
这姑娘只是牵挂他,想要靠近他,而且天生反应较慢,心思单纯。
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怎么能怪她呢?
他当初对她改观,恰是因为发现她坚定不移的爱慕,与那份真挚的心意。
如今的小错无伤大雅,比上次烫伤轻许多,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侯爷真的不怪我吗?”
林知雀声音微弱,眼眶泛红,却挤不出什么眼泪,抽抽搭搭地耸着肩膀。
一双杏眸水光潋滟,楚楚可怜,万分小心地试探着开口。
“你放宽心,我伤得不重。”
裴言昭生怕吓着羞怯胆小的姑娘,唇角扬起笑意,温声嘱咐道:
“你身子弱,这么点血都受不了,记得找个郎中调理。”
林知雀受宠若惊,愣怔地伫立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使劲点了点头,含糊道:
“多谢侯爷关心,我向来如此,不必麻烦郎中了。”
如果真找了郎中,她再也演不下去,侯爷怕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自己放心上就好,若是银钱不够,尽管让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