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身影不甘心地睁着双眸,潋滟眸光在春光下流转,可触碰到他冷硬目光时,终究败下阵来, 讪讪嘀咕道:
“不如何。”
说罢, 林知雀暗中攥紧拳头,把衣角当做裴言渊不容抗拒的面容, 毫不留情地揉搓一通。
直到衣料皱成一团,如同哭脸般耷拉下来,她才稍感解气,鼓起雪腮长舒一声。
规矩是人定的,而裴言渊便是制定之人。
当初是她求他指教,盼着他的教导能有所用处,能让侯爷履行婚约,如今依然有求于他。
万一这回没学好,少不了再来请教,到时候他不答应,可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早晚要学以致用,权当有人逼她一把。
说不准,还能尽早成事呢。
她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知道就好。”
裴言渊眼底闪过几分笑意,不过很快就遮蔽在阴翳之下,眉眼愈发幽深,手背上青筋微动。
其实历经两回“教导”,他已然明白,这姑娘是块朽木,雕琢的难度堪比登天。
他只能费心教授,步步深入,其余要看她的悟性,需要一点就通的契机。
因此,上次从街市回府后,他从未催促过她,更未暗示她谨记“考验”,而是放手任她琢磨。
为的是她能身心放松,心情愉悦,早日明白“教导”的真谛所在。
然而,她却浪费他一片苦心。
不仅没有好好温习,还借着空档勾搭上白面书生,连闺名都轻易告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