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真相昭然若揭,一切全都完了。
沈槐安也会知道裴言渊的身份,定会以为她还未过门,就同时勾搭裴家兄弟,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万一到了这种地步,她当真是百口莫辩,只有死路一条。
林知雀越想越惊惧,手脚渐渐变得冰凉,在裴言渊怀中瑟缩不已,抓住他的袖口拽了拽,低声求道:
“你先带我进去,好不好?”
她抬起头,眨巴几下湿润长睫,却见他好整以暇地伫立原地,仿佛没有半分动容,等着她给个合理的解释。
林知雀又使劲扯了几下,仍是没有打动他,只能狠下心瞥了沈槐安一眼,把脸埋在裴言渊的心口,无意间蹭了一下,小声道:
“我我不想见到他。”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颀长的身躯敏感地颤了一下,宽大温热的掌心抚过她的脑袋,像是安慰,又像是给委屈的猫儿顺毛,俯身在她耳畔道:
“你最好永远这样。”
说罢,裴言渊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一手抱住膝弯,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轻而易举置于心口。
一低头,嫣红唇瓣与清丽面容近在咫尺。
沈槐安还想阻拦,三两步冲上前去,未开口就被他冷冷剜了一眼,连墨色眸中的冷厉与轻蔑,他都不屑隐藏。
未说一句话,却好似什么都说了。
沈槐安泄了气,懊恼地欲言又止,与林知雀仅有一步之遥,眼睁睁看着大门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