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渊见她没有接话,愈发觉得不悦,仿佛有石子在心头硌着,偏生不能计较在意。
这姑娘口口声声说想嫁给心上人,如今竟这般犹犹豫豫。
远不如当初坚定执着,难不成是他渐渐靠近,她就没那么在意了?
思及此,裴言渊脸色阴沉,立刻将其排除在外,攥着她的力道又紧了许多。
“我的心上人或许是吧。”
林知雀小声回答,满是心虚与无奈,笑容尽是遗憾,没有什么底气。
侯爷是她想嫁之人,可她清楚地知道,侯爷不喜欢她,不在意她,还有诸多她不得不忍耐的地方。
哪怕是成了她的郎君,也是貌合神离吧?
这样一个人,无一处是如意的,更不能算是“如意郎君”了。
裴言渊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方才的异样愈演愈烈,却又找不到缘由。
兴许是她今日玩累了,而他直截了当在街上问这种事儿,她会害羞胆怯,不愿在他面前说得太笃定吧。
无妨,她慢慢习惯他后,应该就会实话实说了。
裴言渊烦闷地拧眉,强行压下心绪,俯身凑近她的耳畔,沉声道:
“今日教的,学好了吗?”
上回她学得太过浅显,其中不乏他教得晦涩含糊的缘故。
这次他把话说清楚了,她哪怕再迟钝,也应当能学以致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