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金陵已经十分繁荣,应有尽有,如今竟比不上这儿的一半。
相较之下,一想到要回到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倚月阁,她心底说不出的失落,只能尽力把鲜活街景刻在脑海里。
裴言渊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出声吩咐张嬷嬷改了道,从京城主街的路走,孤傲地轻咳一声,道:
“恰好路过那儿,可以带你逛一圈。”
“真好,这么巧?”
林知雀不假思索地绽开笑颜,酒窝天真地闪了闪,并未多心想些什么。
直到余光从那家伙身上扫过,隐约看出几分无奈责怪,才讪讪道:
“二公子,当真是巧合吗?”
裴言渊拧眉盯着他,不知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烦闷地扶额,反问道:
“你说呢?”
无论是否是巧合,她是否能看出来,非要问一句不可吗?
林知雀略显困惑地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错开目光,把玩着衣角流苏,嘟哝道:
“我我怎么知道?”
这家伙性子不定,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一样,她哪能摸得透?
问一句而已,若是他刻意照拂,她要暗暗记下这回人情,日后想办法还清。
毕竟眼下的教导,终究有结束的那天,万一到时候出了状况,她逃都逃不掉。
二人在车内沉默不语,各怀心思,到了主街下车,裴言渊依然紧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