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生气了?”
裴言渊没有否认,而是答非所问,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脸庞。
分明脸侧尚有泪痕,笑容却浮于其上,全然看不出方才气成一团的人是谁。
“咳咳,还有一点生气。”
林知雀矜持地轻咳一声,稍稍收敛起嘴角弧度,怨怪地瞄了他一眼,撒开他的衣角,再次装作气恼地缩回角落里。
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还不是因为他那些混账话。
现在他改了口,还好声好气让她自己挑,欢喜之下忘记生气了。
她抱着双膝,一想到可以自由挑选场地,不必受他牵制,唇角就欢悦地扬起,酒窝荡漾开去,歪头问道:
“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吗?”
“我何时骗过你?”
裴言渊侧首看她,眸光一本正经,说得没半点心虚。
甚至,还因她的问题而拧起眉心,大言不惭地反问。
“你”
你刚刚就骗过我啊!
林知雀咬牙切齿,没见过这种撒谎不眨眼、脸不红心不跳的人,很想撕破脸皮计较一番。
但她是求教之人,今日还等着裴言渊“教导”,加之让她选地方已经够好了,只能暂且不计较,认真思忖起到底该去哪里。
介于那家伙方才的虎狼之词,她心有余悸,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以免他真有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