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成了。”桂枝无奈摊手。
林知雀长叹一声,闷头就睡,悄悄含泪点头。
几日后,她心绪缓和不少,不似之前那般躁动不安,每日静心盘算事情,愈发期望姑妈能进京。
相较之下,其余糟心事儿都变得不重要,随着时间慢慢淡忘。
她向来认定了一件事,就会坚定执着地做下去,无论何时都纯粹地前行。
婚约如此,去竹风院如此,姑妈的事亦是如此。
林知雀换了身再寻常不过的衣衫,提前与桂枝打了招呼,独自一人敲开了竹风院的门。
“哎呦,是姑娘您呀!”
嘉树惊喜万分地迎她进来,边走边热络地闲话,行至颓败小屋前才停下,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麻烦您等会儿,公子今个儿要出门,正更衣呢。”
林知雀客气地应声,心道还挺巧。
她恰好今日来讨教,顺便把她带出去指点一二,更加名正言顺了,只是不知他要做什么。
她如此想着,刚想找嘉树套话,一回头才发现早就没了人影。
庭院空荡寂静,唯她一人伫立不动,百无聊赖地在小屋前等待。
风吹起竹叶,林知雀随手捻起一片,沿着脉络撕着玩,绕着小屋活动腿脚,慵懒地打哈欠。
她无意间绕过前门,走到侧面之时,一扇小窗映入眼帘。
早已没了窗纸,窗棂腐朽不堪,春风倒灌而入,一眼望去能看见屋内的身形。
那人宽肩窄腰,身姿颀长,背影瞧着略显清瘦,可褪去松垮寝衣,脊梁坚实硬挺,隐约可见纵横的肌肉纹理。
一束晨光悄然探入,映照得他肤色雪白,连投射在地面的影子都修长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