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端茶送水,请安问好,自认没有任何差错,也不可能看出与裴言渊相关的蛛丝马迹。
甚至换作她自己,都不觉得与从前有异样。
这侯爷怎么会觉得,是有人在教她呢?
“侯、侯爷说笑了,我听不明白。”
林知雀依然被他攥住手腕,挣脱不得,心虚地扯起笑容,指节紧扣掌心,讪讪道:
“我只是换了件衣裳,这哪里需要人教呀?”
“不,不止是衣衫。”
话音未落,裴言昭就斩钉截铁地打断,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他的指尖勾勒她的面容,从灵动明亮的眼睛开始,描摹出她精巧细致的轮廓,像是要把鲜活精彩的神色刻下来似的,喃喃道:
“哪里都不同,你之前从未如此”
裴言昭顿了良久,仍旧找不到合适的描述,沉闷地放下手臂,眸中闪过不耐与好奇。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她曾经并不起眼,在倚月阁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殷惠儿。
她从未有过引人注目的风情,永远是谨慎小心地低着头,说话从不出错,却也呆愣死板,实在是无趣得很。
可刚刚她进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好似有了光彩,仿佛明珠蒙尘,连举手投足的神色都娇羞勾人,带着欲说还休的清媚。
林知雀紧张地发颤,屏息凝神等着下文,始终不敢直视侯爷的注视,呼吸都凌乱起来,干脆转过头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