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怎么愈发感觉,这是上了贼船呢?
他教得那般含糊不清,连一句明朗的话都不肯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样,她肯定学不好,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惩罚她了
想到这些,林知雀心下一惊,手脚都微微发凉,赶忙打住乱七八糟的念头,默默安慰自己良久才好受些。
不过,她往角落缩得更厉害了,隐约听到木板脆弱的“咯吱”声,娇小身躯恨不得把马车顶穿。
她宁可下车爬回去,也不想和这个外面冷淡、内心孟浪,还全是算计的登徒子共处一车!
幸好马车不久便停下,藏在离侯府不远的小巷子里。
林知雀忙不迭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跑了。
侧门看守不严,恰好厨房大娘采买回来,热络地与她打招呼,只当她贪玩溜出去,在守卫面前编了理由就带她进去了。
林知雀感激地谢别大娘,漫无目的地在侯府闲逛,一手轻抚新换上的衣裙,一手生怕弄脏地提起。
她还想着“教导”的事儿,但除了那家伙的威胁之外,她眼下更担心能否对侯爷有用。
毕竟姑妈的进京迫在眉睫,她希望亲人早日陪在身边,这点困难对于侯爷来说,只需要一句话。
若能与侯爷履行婚约,她便是找到可以终生依靠的大树,姑妈和爹娘都会倍感欣慰。
所谓学以致用,无论学得如何,都要用过才知道。
林知雀长叹一声,烦恼地托着小脸蛋,细弯眉蹙在一起,郁闷忐忑地朝着侯爷的书房走去。
这地儿她来了好几回,大致记得方向,路上有拿不准的,稍微问几句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