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把卷宗摔在地上,泄愤般碾压好几下,冷笑之中难免慌张,烦躁道:
“罪奴生的孽障,天生只配在那儿自生自灭!再说了,这是老侯爷在世时定下的规矩,从不外传,怎会莫名被人参一本?”
“属下打探过,是四皇子的人。”
千帆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卷宗,小声问道:
“四皇子为何知道二公子的事儿?难道他和二公子有所联络?”
“蠢货,怎么可能?”
裴言昭厌弃地瞥了他一眼,呷了一口茶顺气,思忖道:
“竹风院早就查探过,也一直派人盯着,他不可能出得去,四皇子虽出身不好,倒也不至于看得上他这个废子。
定是春日宴那回,五皇子与侯府太过密切,四皇子颇感危机,才想借此打压侯府。”
“是是,还是侯爷想的周到。”
千帆顺着他回答,额角渗出冷汗,擦拭道:
“如今这奏折都送上去了,五皇子的意思是,不能因小失大,且做出宽仁的样子,待此事过去再说。”
“宽仁?”
裴言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极其不情愿道:
“圣上知道他囚于废院,难不成要把他放出去?”
“五皇子说,侯爷自己掂量,他只管面上的事儿。”
千帆沉声答话,继续解释道:
“侯爷忍耐一回吧,料他就算出去了,也做不成事。”
从竹风院回去后,林知雀每日都在倚月阁等消息,姑妈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边角都快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