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住的竹风院这么颓废,身边还只有个傻子伺候,她起码比他好多了!怎么反倒嘲笑她?
看来这家伙还是那么讨人厌,根本没一句好话,也没必要对他有什么好话!
林知雀愤愤不平地鼓起腮帮子,脸颊有些发烫,赶忙用手捧着降温,很想一股脑把这些话倒出来。
但她转念一想,如今她要出去,而竹风院是他的地盘。
万一她毫不留情戳破事实,裴言渊一怒之下,不让她出去了怎么办?
这可就得不偿失了,没必要争一时意气。
林知雀在心里苦口婆心劝阻自己,努力保持冷静,没有反驳他的话,不甘心地轻哼一声别过头。
只是方才气血上涌,脸颊和耳根还是能看见绯色。
裴言渊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早已料到般垂下眼睫,心底的念头彻底得到证实。
之前他多次暗示和试探,却始终没有点出“荷包”这件事,她也蛮不讲理地追问他的喜好。
现在不经意一提,她就红着脸默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无奈又可笑地摇了摇头,垂眸望着她倔强的模样,不知她究竟在坚持什么。
他已经拒绝那么多次,而她故作听不懂,非要装傻充愣继续靠近,甚至当他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事到如今,他一时竟不知怎样才能拦住她的执着与爱慕,只能顺着她的心意,看似随性道:
“你做的荷包,要送给心上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觉得基本算是说开了,还从未与哪个姑娘如此迂回含蓄过,当真是有些头疼。
至于她认不认,就看她的执念,是否会深到他难以想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