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算不上大事,未到不相往来的地步,但她有些气不过,每次回去都发誓,这个月都不理会那个讨厌鬼。
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现在看来,好像确实躲不起。
林知雀无语凝噎,咬紧牙根狠狠搓着衣角,好似要把裴言渊揉搓一顿似的,忽而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问道:
“为什么小门会在竹风院里?”
每所宅院各不相同,但无论大小门,都应当在主径或者分支上,这样人人都能通过,既方便进出,又不各自妨碍。
把门安在院落里,她还是第一回 见,难不成每个走小门的人,都要与裴言渊碰面吗?
“姑娘有所不知,数十年前,本没什么竹风院,那儿后面是条街,为了便利开了小门。
后来京城改建,长街成了死胡同,小门就封死不用了,潦草围了院子给二公子安身。”
厨房大娘耐心地同她解释,听得林知雀若有所思地点头,苦着小脸,郁闷道:
“真没别的门可走了吗?”
“哎,竹风院确实晦气,你个小姑娘还真不太好去。”
大娘以为她与旁人一样,是因为轻视裴言渊才不愿踏足,习以为常地附和几句,并未多心,安慰道:
“但也正好,反正二公子这辈子出不来,不会把此事说出去。你借过而已,碍不着他,语气和软些应当无妨。”
一听这话,林知雀就大抵明白,眼下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趟竹风院了。
她温声谢过大娘,待人一走,笑意迅速挂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步子烦躁地朝西边走去。
如之前一样,林知雀换了身寻常衣衫,支开桂枝,叮嘱她在倚月阁看紧门户,这才揣着钱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