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雀看得发愣,总觉得明明是一样的面容,却又有什么很不相同,满是风情的眸中,藏着她看不懂的幽深心绪。
直到侍女檀香请她进去,她才回过神,攥紧拳头进了屋。
殷惠儿慵懒地坐着,见了她也不起身,淡淡扫了一眼,勾唇道:
“真是稀客呀。”
“喂我有事问你,能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林知雀上前一步,身形直挺挺地、颇有气势地盯着殷惠儿,头都没低下半分,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实则,她心乱如麻,咬牙把自己指责一通。
这是向人讨教,虽然并非心甘情愿,那也该说些软话,干嘛说什么不说就算了啊!
就算殷惠儿一时不肯说,那也是人之常情,要耐心迂回,好好套话啊!
这张嘴,关键时刻不听使唤。
她还没教训完,就瞥见人家迷惑地看着自己,赶忙打住思绪,轻咳一声道:
“哦,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侯爷喜欢什么花色和纹样。”
“你要给他做荷包?”
殷惠儿一听就懂,一说就破,直来直去,没绕半点弯子,笑容愈发娇艳了。
“谁、谁说的?”
林知雀被说中了,未曾想她这么直接,脸庞不争气地热起来,下意识错开目光,不甘心地嘟哝反驳。
她时不时瞄几眼殷惠儿,见她的笑意越来越深,“咔嚓”一下剪断花枝,漫不经心道:
“颜色嘛就这墨青吧,挺好看的。”
林知雀怔了一下,目光随着深绿花叶落在地上,忽然觉得这话非常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谁说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