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闹成这样!
他家公子干嘛说那种话,人家姑娘肯定伤心了,毕竟她爱得那么热烈深沉。
他家公子不会觉得,这已经是很温柔的说法了吧?
嘉树无语凝噎,他是见识过公子有多冷漠的,不敢再做评价。
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总要做些什么。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忙走到公子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暗中指了指埋头不语的少女。
这个家没有他,得散!
裴言渊这才仔细去看那姑娘,见她丧气地不理会他,仿佛以此宣泄不满。
嗯,软柿子变成了瘪柿子。
闹腾到如今这一步,是他从未想到的,一时间想不到如何收场。
或许他应该安慰她几句,告诉她缘分天定,好聚好散。
可他确实不知道什么叫安慰人,毕竟从未有人安慰过他。
裴言渊想冷静地摆出事实,以此说服这姑娘快些离开,谁知刚要开口,忽然撞上她抬起头来。
她水灵的杏眸蓄满泪水,委屈又倔强地不肯哭出声,珍珠般大颗大颗往下砸,眉头苦大仇深地皱起,仿佛出了天塌了一般的大事,唇瓣咬得通红肿胀。
这有什么好哭的?
裴言渊一阵头疼,烦躁地想找个地方避一避。
所有宣泄的行为中,他最厌恶哭泣。
因为幼时每回受人欺负,他们都会恶人先告状,去老侯爷或者太夫人那儿哭诉,让他们狠狠惩罚他。
轮到他委屈冤枉、声泪俱下诉说的时候,只会责罚得更狠,浑身都是伤痕。
更别提,现在她也没受什么委屈,却哭得这么伤心欲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