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嘉树的目光,显然这小子也明白了“莺莺”二字的内涵,笑得憨厚又自信,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见他并未展颜,嘉树欢欣的笑意收敛了些,好奇地问道:
“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裴言渊垂眸深思,摇头否认,又忽而顿住,视线在嘉树身上凝滞片刻。
如果那姑娘不愿告知姓名,才用了这个化名,未免太过简陋明显。
连缺了半边脑子、愚钝到不会转弯的嘉树,都能独自侦破,换作对侯府熟悉些的,说不定当场就戳穿了。
这样一来,此举失了效用,无甚意义。
虽然那姑娘并不机灵,总是羞恼失措,但既然能想到故意打翻下毒的吃食,应当比嘉树聪明些吧。
稍动脑子就能想到的问题,她不可能疏忽至此。
除非“莺莺”二字,另有深意。
或许不是掩饰,而是暗示。
裴言渊的眸色深了几分,顺着这个思路想去,还是没下定论。
若真是如此,为何要用“殷”,而不是“惠”呢?
姓有相同,名才独特,幸好府中没有同姓之人,否则,岂不是要认错了?
“莺莺”
他若有所思地念着这两个字,声音低沉淡漠,好似仅仅只是想探寻其中真相。
重复了好几遍,他终于没再出声,眸中疑云散去,冷静的目光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