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谢夔身边,侯伟杰和钟世远等人都是见过了鹤语,就他一个没有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公主殿下。再加上他妹妹在信中说了,朔方军的棉衣竟然都是鹤语出面解决,他对鹤语更是好奇,所以现在琢磨着能不能让谢夔这一次派自己去迎接这位永乐公主。
谢夔原本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鹤语寄来的信件,每一次他收到的家书,都有厚厚一叠。鹤语像是唯恐他错过腹中的小家伙的成长一般,总是无比详细地记录了这一团小东西的变化,就连什么时候在她的肚子里翻身,都写得明明白白。这段时日从上京寄送过来的信件,谢夔都有好好珍藏,贴身保管。夜深人静时,还时不时拿出来看两眼,便觉得心中分外踏实。
可现在,在容嘉这话一出时,谢夔猛地一下抬起了头,眼睛死死地看着身边的年轻男子,声音不自觉就低沉了下去,带着几分威严,“你说什么?”
容嘉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说:“听闻公主嫂嫂要回来了的……”
容嘉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夔人已经从行军床上直接站了起来,不管耳边这时候传来小兵惊慌失措让他赶紧躺下的声音,他已经走到了容嘉身边,“你怎么知道?哪里来的消息?”
他自己都不曾听闻。
说话间,谢夔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容嘉此刻手中的信纸上。
容嘉那行字精准而清晰地落进了谢夔的眼中——
“公主府上的人已经在收拾行囊,想来马上要离开京城了,我也不方便停留打扰,于是……”
后面的话谢夔没有多看,他就死死地盯着容薇写的这一行字上,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