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本子又转身,朝着现在还躺在地上没能起来的方脸男道:“既然你说刚才那小娘子是你的妻子,那好,我现在问你,你姓氏名谁,家住何处。”
谢夔说到这里,就看见地上的方脸男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不停滑落,一看就能让人知道这是心虚极了的表现。谢夔没理会,催促道:“说吧,你叫什么。”
方脸男此刻冷汗涔涔,他以为自己今天就只是遇见了一对喜欢管闲事的年轻小两口而已,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在听见知县大人亲口称呼面前这黑衣男人为“节度使大人”时,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在谢夔面前撒谎吗?
不就是在杀神面前撒谎?
那,在杀神面前撒谎的结果会是何种模样?
方脸男心跳如鼓,半天回答不上来。
谢夔在这时候却是转过身,在场内找了一张凳子,搬过来放到了鹤语跟前,“你坐会儿。”谢夔说。
鹤语却是直接把凳子让给了身边还在打哆嗦的陌生年轻姑娘。
谢夔见状,朝着身后的暗卫看了眼,对方立马领会到谢夔的意思,转过身再去寻来一把椅子。
谢夔又踱步到了方脸男身边,刚才他虽然没有逼迫对方赶紧回来,可是他本身的存在,对于旁人而言,就是一种压迫。
“还不说?”谢夔沉声问,“难道是什么朝廷钦犯?不敢报上名来?”
方脸男已经匍匐在了地上,闻言,登时吓得有些魂不附体,这顶帽子他可不敢随意戴上,忙不迭开口否认,“大人,大人明鉴,草民,草民只是街头上刘记打铁铺的学徒,绝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