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语现在紧拽着谢夔的衣服,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就是心头恶心难受,忍不住想吐。
谢夔看着她眼眶泛红,眼角都变得湿润的样子,心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了,那种想是快要爆炸的窒息的痛感,在这一刻,如此强烈。
鹤语没吐出来什么,她被谢夔伸手擦了擦嘴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一般,软软地倒在了谢夔的膝盖上。
“先喝点水。”谢夔将鹤语重新放回到床上后,替她压了压被子,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劝道。
鹤语没有拒绝,从醒来后,她就感觉到嗓子有些干哑。虽然刚才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胃里反上来的酸水,却刺激得她喉咙格外不舒服。
就着谢夔的手喝了两口后,鹤语就不想再喝。
正好这时候蔡御医也从外面赶了过来。
大半夜地被公主房中的人叫起来,蔡御医吓出了一身汗,还以为撷秀楼这边出了什么大事。背着药箱,老御医就差直接在节度使府上狂奔起来。
等到了撷秀楼,蔡御医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这都是给热的。
他才一脚进门,还来得及问什么,就感觉到自己那只干枯的手,蓦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掌给捏住了。
谢夔等不及,现在也顾不得自己这举动会不会冒犯到老御医,在对方刚进门时,就已经抓住了对方,飞快将人朝着床榻旁拉了过去,同时还焦急将刚才鹤语的反应讲述了一遍,最后,谢夔死死盯着面前的老大夫,“蔡御医,殿下她这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