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语像是明显被眼前这话弄得一愣,一头雾水,她看着谢夔,真挚地为了自己安全发表了那么一点点真实的想法:“你能有唐坚厉害吗?”
谢夔顿时被气得倒仰,现在他不仅感觉腹部的伤口有些痛,更感觉到太阳穴很痛。
全都是被鹤语气的。
鹤语见他面色忽然变得不好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像是有那么一点,可能伤害到了男人的自尊心。她急于给自己打个补丁,嘟囔道:“你看你都受伤了,我,我就是合理地怀疑一下,也,没错吧?”
显然鹤语并没有掌握到打补丁的精髓,不然,也不至于会像是现在这样,她越是说话,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就越是阴沉。
鹤语最后干脆闭了嘴,因为现在的谢夔看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片刻后,躺在床上的谢夔这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短促的低笑。
但是当这笑声落进了鹤语的耳朵里时,鹤语总觉得这声音带着点压抑着什么的情绪。
她乖乖坐在距离谢夔还有一点距离的圆凳上,双手放在膝头,那样子看起来乖巧得不行,像个瓷娃娃一般。
“那个,如果,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那我同意吧。”鹤语一直在等谢夔开口,但是对方除了刚才那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之后,压根就没有说一个字。鹤语是实在受不了这房间里诡异的安静,在闭嘴后,终于还是成为了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人,开口说。
谢夔觉得自己心头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气,顿时又被鹤语的三言两语重新勾了起来。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谢夔都觉得鹤语就是自己的克星。不然为什么,每次在遇见对方的时候,他都能被对方气得半死?
这勉强的语气,不是想要气死他,难道是想要气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