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做他的妻子,而是要当她的驸马?
裴玄寂认真道:“你说了要给我名分,怕你反悔,我自是要加紧速度,这支发簪虽是在这小半月赶制而出,但我已练习多次,这朵琼花像你,完美无瑕,深得我爱。”
“这是你,亲手雕刻的?”
裴玄寂点头,又道:“今日将贺礼送于恒王,他要让我家公主抄那么多抄本,我自是要厚礼回以,这小半月我整理了我手头的所有案件,已向皇上上报,如今全部转交到他手上了。”
一句“我家公主”让温莹还想嘴硬一下的别扭又顿时止在了嗓子眼里。
他这半月忙于公务竟是为了这个。
“等等,这……不是也得问过皇兄的意思,长兄为父,况且本宫的婚事……”
“我已向皇上禀明。”
“什么时候?”
“从温泉山庄回来的那日。”
他当真是手脚太快了。
“那皇兄如何说?”
裴玄寂眼尾含了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温莹:“如今只等公主一句话,可愿让我做你的驸马?”
月光下,那句“愿意”被吞没在湿热的吻中,细腻绵长,直到那两道拉长的身影彻底相拥。
公主大婚自是要事。
但温莹没曾想,如此重要繁琐之事,裴玄寂在还她以为他消失了的这半个月里竟早就在筹备了。
他就不怕她不答应吗?
但温莹的确没什么不答应的可能,即使是不答应,那人看着清冷淡漠,实则比谁都会缠人。
谁敌得住他这般缠着,到最后还是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