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为何。
裴玄寂顿了一下才答:“薛知凝说你脑海中淤血并未完全散干净,说是并无大碍,但或许偶尔会有头晕脑胀的后遗症,我问过她,除了用浸泡药浴,按摩穴位也能适当渐缓症状,恢复更快,便找她学了一下。”
温莹心头一怔,心脏重重地跳了两下,撞击得她胸腔都在震动。
裴玄寂这话在此时说出,带着明显的讨好邀功意味。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性,却又在叫人感觉到他手法上当真是有琢磨练习过的样子后,又忍不住在心底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要学的要做的,他未曾含糊过。
温莹轻抿着双唇没有说话,注意力集中在裴玄寂落于自己头上的按摩力道上。
没多会她便舒服得彻底阖上了眼帘,到最后连自己何时睡着的也不知晓。
翌日一早,温莹发现自己是躺在榻上醒来的。
不仅鞋袜被脱下整齐规放在了一旁,就连着在身上的外衣也被褪了个干净,就当真像是平日自己一人时,只着的轻薄里衣模样。
温莹面上一热,下意识就抬手捂住了胸前。
他替自己的更衣的?
还有鞋袜……
温莹缓缓转头看向放置在床榻旁的一双绣花鞋,一时间竟在脑海中想象出裴玄寂蹲下身来在她跟前替她轻柔脱鞋的样子。
温莹喉间一紧,霎时有些脑热,甚至生出今夜他再来,便在清醒时让他替自己再做一遍这些未曾看见的事的冲动来。
温莹今日起得不算早,甚至比平日还晚了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