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还拿自己和风月馆的小官相比,难不成他是想……
“上回你说的话我还记着,我愿意,是头一人,给我个机会,也会是唯一人。”
上回?上回什么话,温莹在脑海中想了一瞬,赫然又想起了什么。
顿时惊愣地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那次是醉话,不作数的。”
“为何不作数,他们可以我不可以吗?”
什么他们你们的,温莹只觉一张脸快烧起来了。
裴玄寂莫不是争个当面首的机会还得和她辩论半晌吧。
但裴玄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好似丝毫没有要为此事而退却的意思。
他知道如此甚是可笑,但他控制不住。
他甚至无法想象有别的男子经她一唤便能明目张胆地出入她的府邸。
即使他不会想不明白温莹只是一时兴起,好奇心重,甚连他都无法将风月馆的人当做能对他造成什么危机的对手,温莹也更是不会瞧得上眼。
但他仍是嫉妒。
温莹被裴玄寂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措,况且她也不是那个意思,昨日去风月馆不过是心血来潮觉着好奇,今日则是……
气头上罢了。
可眼下,收到裴玄寂送来的退婚书的莫名气恼已在悄无声息中消散无踪。
她心头思绪有些混乱,无疑是被裴玄寂这番话触动,却还未想出自己究竟又是如何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