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莹张了张嘴,似有好多因裴玄寂真情流露而涌上的话语堵在嗓子眼。
她深深看着他,脑海中闪过他们这段时日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却也只是无声地叹息一瞬,转而开口道:“并非等与不等,学与不学,裴玄寂,你我本就不是合适之人,不必再为此事执着了。”
至此,温莹已收了话,最后再看了眼裴玄寂沉入浓重情绪的模样,起身离开了甲板,快步走回了船舱中。
他们皆是自小就身处高处之人,一段感情中又怎能总攀着高下,谁也不让谁。
或许这也是她自小就和裴玄寂不对付的原因,既是成了死对头,便早该知晓他们之间的不合适。
或许,裴玄寂应当有一位温顺贤惠的女子为妻,而她也该择一退让有度谦逊温和的男子。
一场闹剧终将收场,裴玄寂不过是从未尝过失败的挫折,过些日子,他也就该想通了。
那日之后,裴玄寂似乎当真想通了。
温莹不怎会在船上见着他,若非船还未靠岸,几乎要让人觉得他已然受挫离开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必再抬头不见低头见,温莹的情绪也很快有了好转。
抵达雁北后,皇上早已在远处下令派人从京华出发前来迎接,温莹舒舒服服地坐上了华贵马车,行了没几日便回到了京华。
和裴玄寂之间发生的事,好像当真如过眼云烟,风一吹便就此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