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展刃那头仍在焦急忙慌地给云袖使眼色。
在此之前,他已声情并茂地为他家大人开脱了一遍又一遍,这些事说得云袖耳根都要起茧子了。
云袖无奈转回头来,思索着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张了张嘴,还未开口,温莹却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头:“不必说了,本宫知晓是他们让你来传话的,他们找你,你听着便是了,这些事不必说,本宫心里也清楚,本宫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究竟是怎样的。”
她在意的,是裴玄寂从始至终,做这些事的动机,以及最后落得的结果。
云袖默然,从温莹这一回的情绪转变,大抵也是知晓了她心中所想。
若是她如之前那般炸毛得又吵又闹,这事或许还有得劝。
可如今她平静得像变了个人似的,就连裴玄寂一路跟来她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是真的对此事凉透了心。
三日前,她们从临水山上下来,抵达临水码头时已是傍晚时分。
没有了多余的轮船,自也无法将已载了客的轮船包下来。
温莹买断这艘轮船剩余的船票,尽可能让船上的闲杂人等减少一些。
但没过多久,甲板上便走上来花高价收买了船家的裴玄寂。
温莹对此竟是面无表情,只道了一句:“他愿跟就跟着吧,不必管他。”
好像他出现与否,已不会激起她的半点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