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遇闻言再难与温莹那双澄亮的眼眸对视。
她说的没错,她错乱的记忆本也无他之事,她心中所想自是清楚的。
池遇忽的又笑了:“是我唐突了,莹莹,明日我离开时,你会来送我吗?”
“当然,往后你再来大晋时,我们仍可以一起相聚。”
“当然?!”
入夜,温莹的寝屋中,裴玄寂眉梢轻挑,嗓音有一瞬拔高。
温莹连忙上前捂他的嘴:“你小声些,方才皇嫂来时,云袖都对外说我已经睡下了,若是叫人听见我屋中动静,岂不露馅了。”
裴玄寂伸手捧着她的脸,在屋中昏暗光线下也仍能看清这张柔嫩的小脸被他大掌揉捏着凹陷软肉露出可爱的表情来。
“是谁之前说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
掌心下传来闷声,温莹眨了眨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了下来,却也没挣扎地任由他抚弄自己的脸蛋:“可是现在夜深了,你我这般是不合规矩的,总归是要偷摸些的。”
摸了一会,裴玄寂又落下手来,一把将人往怀里揽住,再次将话题拉扯了回去:“所以,方才的话是何意,明日你还要去送他?”
今夜裴玄寂入到她屋中来,她便事无巨细地将在襄山上和池遇说的话都告诉他了。
温莹依恋地回抱住他,道:“我都与他将话说明了,你莫不是还要吃醋,连我礼貌送送他离去也要吃醋吗?”
裴玄寂理直气壮:“我说过,我并非慷慨大度之人。”
还真是给他得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