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袖心里一紧,咬了咬牙,还是大步追了去:“大人,奴婢冒昧,但还恳请您多担待一些,公主的病……”
裴玄寂停下脚步侧头冷声打断她:“没听御医说吗,是公主自己的记忆冲撞了她的认知。”
云袖噎了一瞬,怔愣抬眸看着裴玄寂。
而他已是转回头去,连半张侧脸也不再叫人瞧见,只留一道冷硬的背影,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喜怒。
云袖不敢再多言,直觉裴玄寂似是情绪不佳,或许是因为被温莹的病情折腾得没了耐心,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垂着头恭送裴玄寂离去,他却又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动作。
就在云袖疑惑不解时,裴玄寂忽的又出声,冷不丁问:“公主以前,喜欢池遇是吗?”
云袖惊愣地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回答。
虽说她一直认为就是如此,可公主的心思岂是她能随意揣摩的。
正要再开口,裴玄寂却先一步止住了她:“罢了,不必回答,回去照看公主吧。”
而后拂袖大步离开了东院。
温莹一觉睡到了天亮。
头疼之时甚是难受,但疼痛褪去这一觉倒是睡得安生。
她睁眼在床榻上静待了片刻才出声将云袖唤了进来:“本宫昨日好像头疼得厉害,这会像是又没事了,不若传御医来瞧瞧。”
云袖抬眸查看温莹的气色,正如御医所诊断,的确很快就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