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蹭的站起身来,明目张胆地朝着屋外走去。
刚一打开门,将门前放空走神的展刃吓了一跳。
“大人,有何吩咐?”
裴玄寂未答话,脚下步子也没停,径直朝着院门的方向走去。
展刃摸不着头脑地快步跟上,嘴里还在念叨着:“大人,您这是要去何处,可需要属下替您去办?”
裴玄寂脚下步子一顿,回眸瞥他:“为公主稳住病情,不然你去?”
展刃愣了一下,惊呼道:“您这是终于打算去见公主了?那属下替您守门,若是有人来了,就说您已经睡……”
不对,这话怎么有些耳熟,好像昨晚他也是干的这事。
但昨晚,裴玄寂没去找公主啊。
“你可以再大声些。”
展刃顿时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在院门前站得笔直:“大人恕罪,属下知道了,属下定会守好院子,不会叫任何人知晓您去找公主了。”
是的,他昨晚那般偷偷摸摸地去找温莹,反倒让人觉得做贼心虚了,所以他今日转而明目张胆的,让展刃知晓他的去意。
他本也不是为了什么奇怪的原因而去,仅是因着温莹受脑疾影响,说是思念想见,见了一次便得寸进尺想再见。
不见她若是病情恶化了怎得以收场。
如是想着,裴玄寂已轻车熟路地快步朝着东院的方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