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寂不说话,温莹就当他是默认了,开心地弯着唇角,连忙快步走到了书案侧边的软垫前坐了下来。
她见裴玄寂还站在门前,张了张嘴抬手朝他勾手,想起自己要安安静静的,又抿住嫣唇,当真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裴玄寂见她的确没说话,也不再纠结此事,在一旁拿过昨日处理完一半的卷宗快步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
无视人这事他一向做得得心应手。
有的人他不想搭理,有的人他更是没有必要搭理。
只要他不想理,无人能够影响到他。
就好比此时就坐在书案侧边的温莹。
她正无聊地用手指缠着自己胸前的一缕发丝把玩着,柔顺乌黑的发丝缠绕她白皙的指尖,弯曲出弧度又被她放松拉直。
玩过头发后,她又垂头摆弄起腰间的白玉系带,上面两颗晶莹的珠子缠绕又解开,解开又再次缠绕,她小心翼翼地没让珠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好似专注于此也能让她觉得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她又放过了两颗珠子,动身靠上书案的棱角,一手放在书案上,一手撑着小巧圆润的下巴,视线欲盖弥彰地先在屋内扫了一周,左看看又看看,看无可看后,终是将目光落在了他脸上。
身旁投来的这道目光太过明显,她的眸子像是何时都如此湛亮似的,让人想忽略都难。
更甚在她的目光中藏着他从未有过的灼热情愫,有温度有触感,好像连眨眼的那一瞬都能让人清晰感受到。
温莹不知裴玄寂心中所想,一直在乖巧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