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席位中间相隔一道铺着华贵地毯的大道,似远似近,一抬眼便会对上目光。
温莹毫不犹豫就朝他瞪了去,却见裴玄寂落座后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冷然到了极致,也不怎搭理周围殷勤的问候。
拽什么拽。
温莹咬了咬牙,迫使自己别过视线,远远与候在宴席场外的云袖对上视线。
云袖隔着人群向她点了点头。
那便是将消息带给裴玄寂了。
温莹势在必得,此时也不再思虑别的,静待天色暗沉烟花绽放。
等待的时间难熬,周围对裴玄寂的夸赞倾慕之辞更是刺耳。
温莹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摆件,玩得无趣了,下意识抬头,冷不丁就撞上了对座的方向。
视线触及裴玄寂的一瞬,她忙烦躁地移开。
可脑袋本就习惯摆正的方向,时不时总容易看到对面。
一来二去弄得温莹好生烦躁,忍不住抬头看向天,也不知这天还得多久才能暗下来。
与此同时,裴玄寂不知是否有察觉什么,但立于他身后的展刃却是从头到尾将对座几次三番投来的视线看得一清二楚。
在温莹抬头之时,像是因得不到回应,难掩面上的恼意。
展刃犹豫了许久,在周围前来问候的人终是散去后,还是忍不住微微俯身,向裴玄寂提醒道:“大人,琼安公主就坐在您对面。”
裴玄寂闻言,回头赏了他一记冷眼。
他的本意是:“这有什么值得提的?”
可看在展刃眼里,却是:“我瞎吗,我媳妇我能看不见?”
展刃顿时噤声,暗道自己多嘴。
裴玄寂收回眼来,摆正头也正巧将视线朝对面看了去。
温莹一低头,猝不及防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