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寂得的消息比温莹快得多,并非他好奇想知晓,只是近两日走到何处消息自然而然就会传入耳中。
但他仍是道:“无中生有之事臣实在无空搭理,公主平日清闲,若是在意,请自行处理。”
听听,这是人话吗!
温莹气得头脑发热,更是想不明白裴玄寂的恶劣无时无刻都写在脑门上,旁人怎就被蒙蔽了双眼,还觉得他霁月风光高风亮节的。
温莹怒斥他:“此事本就因你而起,你怎可如此推卸责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这事关本公主清誉,你可是要被革职扔进刑部大牢了才知晓厉害!”
“若臣记得不错,是公主自行走到灌木丛后偷听,臣好心帮公主规避此事藏入杂物房,却被公主自行踢开暗门叫路过的宫人瞧见,那臣是否可以认为,是公主故意要栽赃陷害,借此给臣扣上一顶折损公主清誉之事的帽子?”
温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白皙的脸蛋在裴玄寂平稳淡漠的陈述中逐渐涨红,直至整张脸完全布上羞恼的红热。
这个男人,他究竟是哪来的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
可温莹几欲张嘴,却找不到能够反驳之处。
甚被他的逻辑带偏,只觉如果这个方式真能整到裴玄寂这的确就是她能做得出来之事。
但眼下情况是,她压根没这打算。
若当众揭露裴玄寂的恶行,只怕还要被他反咬一口。
屋内气氛僵持不下,屋外却是奴仆成群,退至无法偷听的远处,却也迟迟不愿散去。
展刃这头忧心着自家主子向来不给人留情面的性子会惹得温莹气急暴跳收不了场。
可其余下人却是一脸欣喜,时不时就往紧闭的房门方向投去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