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莹越眉头一皱,提及这个男人喉间就似要发干:“哪是瞒着,本宫讨厌裴玄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出了这种事,难不成本宫还要扯着嗓子昭告天下吗?”
虞晚乔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向她告知:“可是,现在已是人尽皆知了呀。”
“知什么知,都知他是个毫无礼数蔑视王法的登徒浪子了?”
虞晚乔噎了一下,目光怪异地上下将温莹打量一番,似有些不满了:“公主,若非旁人告知于我,我还全然不知你与裴大人竟早有了交集,事到如今你竟还这般藏着掖着。”
温莹意识到不对,眉心越发紧蹙道:“什么有交集,旁人告知你什么了?”
虞晚乔别过脸去,对温莹仍有所隐瞒的模样很是落寞:“你我为表亲,一直也来往密切,你与裴大人暗生情愫之事此前若是未曾告知过任何人,我自也不会怪你,可如今人尽皆知,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可是太不够意思了。”
“什么?!”
温莹不知此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竟会发展成这副模样。
是她平日里对裴玄寂嫌恶还不够明显,还是那日被人撞破窘境后羞愤交加的模样不够真实。
她阴沉着脸色坐在寝宫内的绒毛软垫上,云袖淡然立在身侧,面不改色向她一一陈述道。
“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为,公主与裴大人相识于年少,少年英姿引得金枝玉叶青睐,可还未长开的公主没能入得了裴大人的眼,至此公主心生记恨却耐不住仍是不断被举世无双的裴大人吸引,少女初长成后,公主终是得裴大人正视,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又碍于此前人前早已塑造争锋相对的形象,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公开机会,只得将私情藏于暗里,每每私会在各大宴席中,不料此次情事激烈遭人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