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旼柔咬了咬牙,想到圣人威胁自己,若是不能叫纪忱江背负骂名,她和齐家所有人都要死。
既然都是死,那发誓又如何。
她当即举起三根手指就要发誓,“我……”
“够了!”祈太尉急匆匆自营帐中出来,怒喝出声。
“我本不欲让王上为难,一直压着些事不曾说,你齐旼柔还真当这天底下所有的话,都叫你一个蛇蝎妇人说了不成!”
他大吼出声:“将士们,告诉这无知妇人,在南地王印是最重要的吗?”
看热闹或者过来支持纪忱江的将士立刻齐声怒吼,“不是!”
祈太尉大声喝问:“什么是最重要的?”
周奇带领将士们高喊:“是兵符!”
周奇怕跟齐旼柔来的人听不到,喊得格外响亮,“这是老王上身死之前,发现自己王印不见后,下的最后一道王令,王印只在王府内用,出了王府,一切以兵符为准!”
祈太尉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齐旼柔冷笑,“纪家差点被你害得死绝了,你以为老王上喜欢你,就由着你来霍乱南地?你做梦!”
他掏出一封带着暗褐色血迹的信,“原本,我不想叫王上被人知道,自己有个通奸、毒害亲夫、杀子的母妃,免得叫天下人嘲笑,你还真特娘当给你脸了是不是?”
“王上死之前,挣扎着起身,写了休书,而后吐血身亡,我跟南地的老臣都在旁伺候着,七出你犯了几条,要我给你数数吗?”
纪忱江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有时候适当示弱,还是有好处的,这是他从阿棠那里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