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旨,只留了暗卫保护自己安全, 留下小部分禁卫护卫京都,其他所有羽林卫和大营将士以清除叛军为名, 对各封地出入口的严加把控。
纪忱江想要穿过层层追杀和关卡, 并非易事, 即便他心急如焚,归途看起来也遥遥无期。
在傅绫罗不知道的时候, 纪忱江夜里赶路, 白日休息片刻,再加布各种迷阵, 依然在拼命往回赶。
八月底, 他带在身边的五百余铜甲卫只剩了三百余人,也都已经筋疲力尽, 却才将将出了益州。
卫喆沙哑着嗓子禀报:“王上,只要能到达荆州,找到荆王世子告知他详情, 说服他起兵的话, 就能给禁卫和羽林卫等人添些麻烦。
最多两个半月, 咱们就能到达边南郡。”
其实骑马风雨兼程不停歇,路途顺畅的话, 一个月左右就能到。
但他们不能低估皇家暗卫和羽林卫的本事,躲躲藏藏两个半月,已经是乐观的预估。
纪忱江蹙眉沉思, 他没那个时间去说服荆王世子,太慢了, 边南郡挺不到那个时候。
到了这会儿,其实纪忱江对自己即将做爹,还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傅绫罗身上。
傅绫罗如今在边南郡正危险着,还怀着孩子,且不知如何煎熬,每每想起来他就恨不能一路杀回去。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必须要从长计议,否则,就算只剩他自己,也回不去。
“荆王好大喜功,喜好享受,荆王世子未必会为自己的父王出头。”纪忱江声音也沙哑得很,只异常冷静。
“豫王不同,他要面子,豫王世子也以孝道闻名大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