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看着纪忱江,“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颠覆殷氏天下,现在朕给你这个机会,将来你会是大睿唯一的封王,不好吗?”
纪忱江心下哂笑,过去他来京都的时候,新圣和陈王想方设法要弄死他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他不稀罕王位,只想改朝换代。
以纪忱江的聪慧,从新圣这条理分明的铁血手段中,隐约明白过来他的意图。
他有些不可置信。
宫闱之乱纪忱江早知道,但能乱到连皇嗣都可以混淆,也未免有些太过了。
他不觉得,这位新圣会留下一个知道自己阴私的人活命,但不妨碍他直接了当应下来。
“陛下旨意,我能做到,为了避免有封王反应过来,不如在下次宫宴的时候,我为陛下舞剑,送他们一场意外。”
为了避免新圣多疑,他建议,“陛下可关闭宫门,等到所有封王都到政事殿后,直接令羽林卫封锁殿门,此事非同小可,关乎陛下名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新圣确实多疑,但纪忱江擅长掌控,主动建议将封王逃跑的可能一一解决,他到底信了几分。
五月底,所有封王被压入政事殿。
此时,距离他们入京才将将一个月出头,已经恍若隔世,连小怀王都看起来非常憔悴。
新圣见状,心里更愉悦了些。
崔永福说,他只是一个花楼里的行首与恩客所生,只不过这行首伺候过先圣。
后来待得他生产时,先圣正盛宠他母妃,可惜的是她母妃无法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