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绫罗确实已经给纪忱江写了信,瞒过三个月,纪忱江估摸着就要生好一阵子气,越晚告诉他,那小心眼的回来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她。
可送出去的信,头一回,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傅绫罗百忙之中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过去半个月不到就来一次的家书迟了好几日。
若非他实在是送不出信,绝不会这样做。
傅绫罗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自信,但她确实比以前更信任纪忱江。
如此,她心下不安,紧催着卫明和乔安打听京都的消息。
一南一北来回太远,一时半会儿得不到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担忧,谈吐得比刚开始还厉害。
王府丞他们心里有了计较,比过去恭敬了许多,对待傅绫罗堪比定江王,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不顾她生死,只管南地好坏的情况了。
见傅绫罗孕吐愈发严重,王府丞和祈太尉干脆跟傅绫罗请示,他们来主持政务。
等小朝后,他们再来跟傅绫罗禀报,还叫乔安替她盯着,如今再没人不满她把持政务了。
傅绫罗知道好坏,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肉更重要。
只是,还不等乔安去替她临朝,偏房里就出了岔子。
大公子的乳母,也是他的生母,中了毒,昏迷不醒,大公子也莫名哭闹不止。
宁音急得满头是汗,“我和云熙阿姊一直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这边呢,乳母的饮食起居都由墨麟卫自己人来负责,从不叫旁人插手,怎么还是叫人钻了空子!”
纪云熙脸色也不好看,“是我的错,我回头自己领罚,墨麟卫即刻起自查,若有叛徒,我活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