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王的第一个‘子嗣’,不由得他们不重视,但两个人非常端得住,甚至隐隐有些感叹。
无论如何,假的还是真不了啊,也不知南地何时才能真正有继承人。
文武官员们很快就都得知,今日定江王府莹侧妃生产,各家都派了人在外头等着,看王府门口是左挂弓,还是右挂灯笼。
祈太尉和王府丞到的时候,傅绫罗已经被安置在廊庑下坐着。
纪云熙特地令人抬过来的贵妃榻,上面铺着宣软的狐狸皮子,一张小方几上摆着几碟梅干和蜜饯,还有忍冬清露。
若只有祈太尉过来,估摸着是发现不了什么。
但王府丞一个日常伴着自家老妻红袖添香过来的老书生,感觉有些微妙。
他夫人怀嫡幼子的那会子,长儿媳也到了生产的时候。
他夫人既要盯着长孙接生,自个儿又不舒服,准备的好似就是这几样。
他若有所思的时候,屋里断断续续传来了莹侧妃抑扬顿挫的声音。
傅绫罗心知她是为了压下那孕妇的痛呼,却差点一口清露喷出来。
好家伙,莹侧妃侍寝和生孩子一个动静?
正好有婢子端着血水出来,见傅绫罗被清露呛得低低咳嗽,常府医立马上前几步。
纪云熙和宁音都下意识走到傅绫罗面前,几个人一起挡住那盆血水。
王府丞深吸了口气,眼神猛地亮了。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又抽了口气,却咧嘴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