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病重是因为那些寒凉药材,可病得快要死掉一样,是因为大夫开的药,他一次都没吃。
岳者华慢条斯理将帕子塞入袖口,无奈冲着阿钦笑,“回去就吃药行了吧?你不必担心,我这条命有用的很,才不会这么轻易丢在南地。”
他面上没了跟纪忱江说话时的看破红尘,只有意料当中的浅笑,余下一句话轻得没叫任何人听到,只飘散在风里。
“我还得回京都,替女君铺路啊……”
是他毁了傅绫罗的自在田园,他也确实厌了这腌臜的世道,既然他有那个本事,当然要还傅绫罗一个锦绣江山。
不为傅绫罗,更不为风月,唔……他是个自私的人,只为了自己快活。
“娘子……哦不,夫人,我才离开几个月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宁音凑在傅绫罗面前,替她砸核桃吃,眼神亮得堪比烛台。
“听闻您把王上吊起来打,还叫岳御史为了您连岳家几百口人头都不顾了。”
“我刚才还听说,王上和岳御史快要为您打起来了诶!以前我怎不知夫人有这样的本事。”
傅绫罗斜靠在软榻上,看各家送来的帖子,闻言头都不抬。
“你听喆阿兄说的?”傅绫罗轻笑,“以前我怎不知喆阿兄嘴这么碎,倒是叫你们有些妇唱夫随的架势了。”
宁音脸颊一红,站直身子跺脚不依,“我是听阿彩她们说的,卫喆才不是那种背后嚼舌的人呢。”
“哦,你的意思是,阿彩她们是这样的人?”傅绫罗漫不经心点头,“好,我知道宁长御的意思了,你现在有权利直接赏她们板子。”
阿彩端着枣糕和杏仁奶浆从外头进来,闻言脚步顿了下,抬头看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