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绫罗心一点点往下沉,是,没人敢替她做主,祝阿孃也不会不吭声就替她决定什么事情。
只有纪忱江,只有他会自作主张。
所以,做了那么多,折腾了这许多事情,互诉衷肠,甚至因为请立封君,两个人已经隐约有了订立终身的默契,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他始终没变,还是想要掌控她。
待到掌灯时分,纪忱江回到王帐,发现帐子里竟然没有掌灯,漆黑一片。
他心下一紧,阿棠去哪儿了?
等近前几步,看到守在门口的女卫,他才松了口气。
“夫人呢?”纪忱江沉声问。
阿彩硬着头皮答:“夫人心情不好,说想一个人静静,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打扰。”
纪忱江蹙眉,心情不好?
这两晚他都顺着她什么都没做,也该休息过来了,为什么心情会不好?
他眼底闪过真切的疑惑,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地掀开帘子,进了王帐。
他目力非凡,在黑暗中视物很容易,能看到傅绫罗就靠坐在软塌上,并没有躺下。
他轻松走到烛台前,用火折子点着了烛台。
“怎么了?”纪忱江小心翼翼靠近傅绫罗,声音温柔问道。
傅绫罗眨眨眼,眨净眼底的惆怅,“阿彩跟你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吧?”
纪忱江顿了下,面不改色脱掉外衫,“你不早就叫我混账了吗?我觉得你的话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