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端着报丧使节的架子,立刻就跪拜了下去。
“三位皇子令奴代请定江王安好。”
纪忱江大跨步走到上位坐下,“起来吧,皇使求见本王,有何要事?”
那使节不敢起身,只低着头谄媚地笑:“奴到达边南郡时,就听闻定江夫人和林郡守被南疆所俘,不敢耽搁,立刻叫人去查了怎么回事。”
“这一查之下,令奴大为震惊,常御史和周令丞竟然是叫南疆下蛊操控了,得知自己做下天大的错事,愧疚难当,已经自尽于家中,留下遗书说愿意认下所有罪责。”
“叫定江夫人和林郡守受了惊吓,三位皇子若得知,必定也会严惩,怎能叫定江夫人还没受封,就先遭了如此惊吓呢。”
使节笑得愈发讨好:“奴想跟王上请个王令,林郡守也到了致仕的年纪,逢此大难,估摸着是担不起郡守之职了,不如请林郡守跟奴回京荣养?”
若林子安在这儿,必然会大吃一惊,在他看来,若三位皇子想要压下南疆书信里那些纰漏,必然会留他们性命。
可纪忱江毫不意外这使节说的话,不过是个宫奴,他不敢做任何决定。
傅绫罗和林子安被俘,必定需要时日,边南郡有京都的探子,自会有法子快速传简单讯息。
想要在京都和南地往返需要不少时候,只能传递简短讯息的情况下,无法细谈,最好的平衡方法,自然是将所有有关之人都灭口。
林子安还是在南地太久了,高估了那三个畜生的人性。
若是有可能,那三人连他的阿棠都不会放过,想到此,纪忱江眸底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