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熙愣了下,难得没听明白,“为何要搬?王上已经将寝院留给您来居住了。”
傅绫罗幽幽扫她一眼,“那若是夫人们侍寝,难不成要在碧纱橱侍寝,我在旁边听着动静?”
纪云熙倒抽了口气:“……”角度好奇特的问题,她一时竟无法回答。
傅绫罗捏了捏额角,又问:“平日倒还好说,若四时八节的宴请,还有生辰寿礼的张罗,难不成都在勤政轩?我到底不是王上,没得叫人觉得我猖狂。”
纪云熙:“……”嗯,也是个想答不出的好问题。
祭礼过后,傅绫罗狂跳的心窝子才刚刚平复,说不出口的懊恼和惊惶却渐渐加重。
“我住在墨麟阁寝院,传出去,知道的人只觉得王上能屈能伸,住在碧纱橱里叫个女娘拿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魅祸王上,有褒姒之象呢。”
直白点说,连寝院都被她给占了,定江王难保不落个昏庸无道的名声。
纪云熙被问得说不出话,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她也不知道堂弟是怎么想的。
即便傅绫罗已经是南地最尊贵的女人,依然离不开定江王的支持,他才是南地的天。
她从傅绫罗的问题里恍然明白过来,傅绫罗太过清明,早看透了这些,才会从一开始就没甚欣喜若狂的模样。
从祭礼一开始,傅绫罗越紧张就越是冷静,前些时日压着不愿意去想的事儿,都在那三拜的功夫里想了个透彻。
诚然,在后宅除了东西二院,还有与墨麟阁同在中轴线上的雪翎阁配得上封君的身份。
可傅绫罗知道,雪翎阁闭院已久,那里本该是属于定江王妃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