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伤了她,这下子,连朋友都做不成,他将脸埋入掌心,任由掌心湿润。
半上午刚新鲜出炉的誓言,他活该受这一遭罪。
纪忱江得了卫明的准话,面色并不好看。
可那药性很烈,傅绫罗即便晕过去,也又吐了次血,纪忱江连细思的时间都没有。
“卫明,你回去找纪家族正,从宗祠取回祖母信物,告诉阿孃,准备封君祭祀。”
卫明大吃一惊:“王上!”
封君是南地唯一比定江王身份尊贵的存在,只有纪忱江的祖母得到过封号。
纪忱江转身进卧房:“去吧。”
傅绫罗还在昏睡,纪忱江抚着傅绫罗的乌发,哪怕身体还难受,却无任何旖旎心思。
“阿棠,我早就看完了所有的册子,怕你疼,才没告诉你。”他认真解释,哪怕她听不到。
所以,他曾笃定自己不会输。
可他现在知道,他从一开始就输了,阿棠的心会疼。
他咬住傅绫罗的唇瓣,狠心咬出血来将她唤醒,“傅绫罗,我欠你个全福梳,你大概也不想要了,我还你个愿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傅绫罗迷蒙睁开眼,她被折磨得昏睡也不踏实,隐约听到了他的话。
泪从眼角滑落,她轻声呢喃,“纪长舟,你抱抱我。”
纪忱江如她所愿,轻叹一声,身手拽下幔帐。
傅绫罗疼得哭出声那一刻,他心里的苦丝毫不比岳者华少。
他舍不得放手,更舍不得让她疼,只能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