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和阿彩低着头,只伸长了耳朵听着两人说话,都听酸了。
这话绕来绕去的,不就是不来他失落,来了他吃醋吗?
啧,男人。
傅绫罗不像两个女婢那般脑补过甚,甚至面对岳者华这番柔弱姿态,面色依旧非常平静。
“这般讥讽直言,可不是你白身郎君的作风,还是说,岳御史要以拈酸吃醋的名头,叫自个儿行事更理直气壮些?”
傅绫罗慢吞吞喝着茶,坦然看向岳者华:“你可想清楚了,有些事情回不了头,若再被王上抓住,他不会再给你欠人情的机会。”
岳者华愣了下,眸中闪过一丝难过,立刻垂眸微笑,遮掩自己的情绪。
他怎会不知,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做。
傅绫罗能与他这般坦然,让岳者华心里很高兴,只有真将彼此当做朋友,才会交浅言深吧?
即便这只是错觉,岳者华也愿意当真,他落了笑,第一次认真严肃看着傅绫罗。
“若我说,也许我会做些叫你,叫定江王误会的事情,但我对天……不,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不会伤害任何人。”
他深深看着傅绫罗,“你信吗?”
傅绫罗被他眼底的荒凉惊了下,肆意惯了的人猛地认真起来,总好似有些悲伤在身上。
“我信。”她仔细分辨,觉察不出岳者华有说谎的痕迹。
岳者华笑了,不是风流,也非云淡风轻,只是纯然的高兴,“那傅娘子可否答应我,先别将消息传回定江王府?最多十日功夫,我必会给定江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傅绫罗蹙眉,她信岳者华,能利用岳者华,也能骗纪忱江,却不可能帮外人瞒着纪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