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阿孃气笑了,“所以我说你傻!”
她不客气拍在纪忱江背上,砰砰作响,见不得他这狼狈不堪的模样。
“只让你别妄图掌控阿棠,谁说不让你暗地里护她周全?”
“你就非得折断她的翅膀,逼她跟你服软?只听说活人叫尿憋死的,亲眼瞧见,王上还是头一份儿,也真真是新鲜。”
纪忱江:“……”
越被骂,他这脊梁骨越是挺不直,祝阿孃说的主意一点都不难,他早该想到的。
之所以从未如此想过,原因更令他狼狈不敢抬头。
阿棠是那束光,他所为,却并未真将她捧在掌心,而是妄图将她拉入泥潭。
他认真给祝阿孃揖礼躬身,“谢阿孃教导,长舟懂了。”
祝阿孃撇嘴,“盼着你是真懂才好,若非心疼阿棠,我也懒得来讨人嫌。”
她怕再不说,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儿,明明有情,却要变成折磨彼此的怨侣了。
祝阿孃真切叹了口气,再拍纪忱江,动作温和了些,“你不必急着叫人追上去,先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有阿彩她们跟着,短时间内不会出岔子。”
纪忱江没吭声,一想到会失去傅绫罗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空荡荡的发慌。
可他知道祝阿孃说得对,只默默应下来。
等祝阿孃离开后,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动静,卫明进门请示:“王上……可要派人去追?”
纪忱江没管自己手上的伤,全神贯注刻着那把全福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