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宅西院里,祝阿孃看到纪忱江,就感觉他有些不大对劲。
她还不知道前院发生的事情,“这是怎么了?阿棠呢?”
纪忱江不敢说自己勒月中了傅绫罗的腰,那是擎等着祝阿孃骂。
他只淡淡坐在祝阿孃身旁,语气幽幽:“她忙着跟自己的婢子亲热呢。”
祝阿孃翻个白眼,她说话一向不客气,“我可没教过你什么酸的臭的都往嘴里塞,娶不回媳妇,阿棠就是忙着跟小子亲热你也管不着!
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什么都管得太过,早晚你会后悔。”
纪忱江微微挑眉,自他十岁,王府丞和祈太尉接了他的文武教导后,祝阿孃很少再以这种教训口吻跟他说什么了。
陷入感情的男人,可能是不大正常,但纪忱江是从小踏着尸山血海站在高处的定江王,他从不缺敏锐和冷静。
他不动声色思忖着,惫懒笑了笑,“可是阿棠跟您抱怨什么了?”
“阿棠不是会抱怨的性子。”祝阿孃想也不想便回答道,“若是等到她抱怨的那一天,你也就彻底没戏了。”
没有外人,祝阿孃也不非守着规矩,话里有话,“长舟,感情的事儿阿孃也不太懂,但我觉得,这跟你打仗不一样,并非什么都掌握就能稳赢,你得想想看,阿棠想要什么。”
纪忱江没说话。
阿棠想要什么?她唯一表露出来想要的,就是离开他。
听到外头傅绫罗轻声细语吩咐上长寿面,他垂眸遮住眸底的阴霾,冲祝阿孃笑着点了点头。
“阿孃的话,我记下了。”